過去與相遇
【2013/4/30】
今天是四月三十日,也是一樣,外頭下著毛毛細雨,不時夾雜著微弱的閃電,雨打入了我的房間,窗內的仙人掌被雨淋的濕漉漉的。
娟秀的字在日記本上留下了墨色的痕跡,賴語焉任由雨滴打在房間內,風吹著窗簾,飛舞的藍布,在她眼中留不住任何色彩,一飛即逝。
賴語焉咬著筆頭,思考著要寫些什麼,突然瞄到了書桌上疊著的學校功課又埋頭寫著。
學校的功課完成了一些,只剩下那討厭的"觀察同學個性",都只是人類而已,又沒什麼特別的地方,真討厭那學校的老師,出這什麼怪功課。
賴語焉望了望窗外的天空,一陣風吹過,雨點打濕了她和日記本,雨水令幾個字模糊不清,她抹去了雨水,又在日記本上寫著。
到底有什麼事能讓我真的感興趣的呢?不管是高空彈跳、高空跳傘……等等,都嘗試過了,除了看歷史資料、寫日記、繪畫,我就真的沒什麼事做嗎?
對了,看學校的女同學都在跟異性卿卿我我,談戀愛那玩意兒,真的有那麼玩?不就都只是男人,性別上有差異而已,不就都只是人類而已。
賴語焉撐著頭,望著貼著壁花的牆上,一張她自己的獨照,照片中的她,臉上是一慣的正經表情。
她拉開了書桌的抽屜,拿出了碎裂成兩片的鏡子,看著自己,沒有遮住眉毛的平瀏海,用粉色髮圈綁起來的短馬尾,和照片中的自己,完全一模一樣,除了稍稍凹陷的雙頰外。
最近又好幾天沒進食了,自助餐的食物總是有種噁心的味道,怎麼別人吃起來都不會覺得噁心呢?
她放下了原子筆,拿起了鉛筆在日記本的空白處畫了個破爛的娃娃。
「啊呦!語焉妳怎麼把窗戶打開了?」繼母衝進了賴語焉的房間,賴語焉嫌惡的皺了皺眉,不語,似乎是因為繼母隨便亂闖進自己的房間而不悅。
賴母關上了窗戶,爭相衝進賴語焉房間的風,就這樣將門關了起來。賴語焉一看見門與窗戶都關了起來,密閉式的房間,令她呼吸不順。
各式各樣的幻覺都出現了,不存在的螞蟻在她手臂上爬著、喉頭湧出了刺激性味道,令她痛苦的乾嘔著、忽遠忽近的人群大聲的嘲笑著她:「哈哈哈,這女孩還真可憐……」「別理她,她只不過是個瘋子而已……」
第一次看到她發作的繼母,驚慌的拍了拍賴語焉,喊著:「語焉?語焉?妳沒事吧?」
「妳不要過來、不要過來,小心我殺了妳!」賴語焉抵不住手上的麻癢感,伸手去抓,指甲留下的傷口中,濃濃的鮮血流了出來,她驚見鮮血,推開了繼母,跑向了窗口,拿起了仙人掌,即使手被刺得痛楚傳上了大腦,她還是固執的握著仙人掌,想要自保。
「語焉!妳流血了,快放下它!」繼母驚恐的跑向了賴語焉,腳一滑,直撲賴語焉,而仙人掌上的刺,直直的刺進了繼母的胸口。
神智漸漸從混亂轉為清醒的賴語焉,見繼母癱在自己身上,推開了她,坐在木頭地板上,臉上是難得一見的微笑。
父親衝進了房間,大聲的質問著賴語焉,甚至連威脅都出來了,賴語焉還是一樣,不語……
【2013/5/8】
窗 外正下著雨,嘩啦嘩啦,這場雨正是賴語焉最討厭的梅雨,不過屋內的她並沒有擺出特別厭惡的表情,只是翻著自己的書桌,將抽屜內的東西一一搬到地板上,而她 口中正喃喃自語著:「220年後,曹操去世,長子曹丕逼迫漢獻帝禪讓……五胡十六國為──成漢、前趙、後趙、前燕、前涼、前秦、後秦、後燕、西秦、後涼、 北涼、南涼、南燕、西涼、夏和北燕……」
她翻到腳邊已經堆滿了雜物後,才心滿意足的拿起了放在床上的一本粉色日記本,書頁泛黃,似乎有些年代了。
賴語焉翻開了第一頁,上頭的字有些歪斜、不整,不過還依稀可以認出這是她小時候的字。
今天是六月七日,爸爸和媽媽從醫院回來後,告訴我──我有一個妹妹了,而且妹妹在醫院睡的很好喔!真的好開心喔!不過爸爸媽媽一跟我說完,便跑到他們的臥室裡去,在偷偷講我不知道的秘密呢!
賴語焉的記憶回到了六年前的夏天,當時的她看到了爸媽躲到臥室裡去,好奇的從半掩的門窺探著,爸媽的神情有著說不出的憂慮,媽媽看著窗外灰色的天空,打破了夫妻間的沉默,道:「為什麼、為什麼上天給我一個患有成骨不全症的女兒……?」
12歲的賴語焉自然聽過成骨不全症這個病名,她聽到時,也只是皺了皺眉,沒有推開門,去質問父母這事。
「這也是沒辦法預料的事……既然發生了,我們就承擔下來了吧!」一聽到自己妻子的話語,賴父憂心的環著賴母的肩,臉上盡是憐惜的表情。
「你要我怎麼能夠接受?明明語焉都是正常的,而語馡卻是患有成骨不全症?你難道要語馡長大後埋怨我們?」賴母掩著臉,小聲的啜泣著,生怕在客廳待著的賴語焉會聽到,不過她沒想到,她的哭聲,賴語焉都聽的一清二楚。
「別這樣……」賴父拍著賴母的肩,規律的拍擊聲,令賴語焉想起了嬰兒規律的心跳聲。
賴語焉挑眉望了望房裡的父母親,等待他們之後會說些什麼。
「把她送走吧?我不能忍受有這樣的女兒……」賴母的話語中,帶了點遲疑,她看著身旁的丈夫,眼中閃爍著希望。
賴父一聽到她這麼說,爆怒,向自己的妻子吼著:「不行……妳這個賤……」
後頭就聽不太清楚了,淚水和怒吼交雜在一起,賴語焉跑向了自己的房間,大力的甩上門,關門聲引來了父母親的注意,兩人靜默,發現臥房半掩的門外,一隻賴語焉的筆掉在那兒。
一陣快震破耳膜的聲響,從賴語焉的房裡傳來。
一週後,頂著一頭紫髮的賴語焉,沉默的坐在餐桌旁,機械式的吃著牛奶麥片,父母親望了彼此一眼,賴母開口:「語焉,妳的頭髮……」
賴語焉沉默的望了賴母一眼,又吃了口麥片,口中突然有種莫名的味道,攪動著自己的味蕾,她衝到了廁所,嘔吐著,吐到腸胃裡沒半點東西後,她才走出了廁所。
一看到賴語焉走了出來,賴父關心的問著:「語焉,妳還好吧?」
「噁心……別給我那愚蠢的關心,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些什麼,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心思!我告訴你們,如果你們不要妹妹,小心我……」賴語焉叛逆的吼著,不過她說到一半,便被電話鈴聲打斷。
賴母像是想要逃避賴語焉的瞪視一般,飛也似的衝到了電話前面,一接起來,她紅潤的臉色漸漸變成了死灰色,她將電話放下,向身後的女兒與丈夫說道:「護士說……說……」她顫抖著,不想說出這個事實。
「護士說了些什麼?妳快說啊!」賴父著急的道,賴語焉現在才發現,父親和母親真的老了,斑白的頭髮,深陷於臉上的皺紋。
「語馡在身體檢查的時候,從儀器上摔了下來,顱骨破裂……」賴母聲音滿是震驚,眼淚滑過了她的臉頰。
「我恨你們!」賴語焉拿起了自己面前的刀叉,向自己的母親擲去,正中……顱骨。
回過神來的賴語焉,發現自己臉上滿上淚水,滴在了日記本上,她想起了那個未曾見過面、卻有濃濃熟悉感的妹妹──語馡,她看著書桌上,那張自己想像出來的妹妹的畫像,一頭長髮、臉上滿上笑容、左頰上有著一顆痣、瞳色是特殊的湛藍色,
「感覺像好久以前的事了呢……!」她抹去了淚水,聽到了父親又和清潔工在爭吵著,對家人厭惡的感覺又浮現了,她大聲的唸著歷史歌:「唐堯虞舜夏商周,春秋戰國亂悠悠。秦漢三國晉統一,南朝北朝是對頭。隋唐五代又十國,宋元明清帝王休。」
她試圖蓋過父親的爭吵聲,像瘋子般一直唸著只有自己聽的懂的話語。
「咿嘻嘻嘻~以為這樣就可以逃~避的了嘛?」一個稍稍尖銳的笑聲從窗戶那兒傳來,終止了賴語焉的聲音,她看著窗台上的女子,賴語焉被那紫羅蘭色的眼睛盯的直打寒顫。
「你是誰……?」賴語焉失神的盯著那女子,指甲劃破了臉頰。
「不報出自己~姓名~就直接問他人的名字~這樣是很不禮貌的呦~」女子輕巧的跳下了窗台,站在賴語焉面前,居高臨下的看著她。
賴語焉看著她,無任何疑慮的就報出了自己姓名:「賴語焉……」
「嗚嗯~~有趣的女孩,想不想~到我的『樂園』來呢~?」女子盯著賴語焉的眼神,就像是看著獵物般,雖然臉上掛著笑容,但是賴語焉打從心底覺得毛骨悚然。
「樂、樂園?世界上根本沒有『樂園』這東西存在,那都是些騙小孩的東西!」一聽到『樂園』這詞,賴語焉馬上大聲的反駁。
「你確定?」女子口中傳出了男性的聲音,令賴語焉嚇了一大跳,那女子又接著說道,口中恢復了女聲:「不來怎會知道呢?來我的『樂園』吧~~就算不肯,我也會拖你走的~~」
最後的笑聲讓賴語焉再次起了雞皮疙瘩,她心想:「既然聽到了你(妳)的保證,不如也就去看看吧?」
「我願意去你的『樂園』看看!」賴語焉臉上是難得的笑容。
期待,往後,『樂園』的生活……
今天是四月三十日,也是一樣,外頭下著毛毛細雨,不時夾雜著微弱的閃電,雨打入了我的房間,窗內的仙人掌被雨淋的濕漉漉的。
娟秀的字在日記本上留下了墨色的痕跡,賴語焉任由雨滴打在房間內,風吹著窗簾,飛舞的藍布,在她眼中留不住任何色彩,一飛即逝。
賴語焉咬著筆頭,思考著要寫些什麼,突然瞄到了書桌上疊著的學校功課又埋頭寫著。
學校的功課完成了一些,只剩下那討厭的"觀察同學個性",都只是人類而已,又沒什麼特別的地方,真討厭那學校的老師,出這什麼怪功課。
賴語焉望了望窗外的天空,一陣風吹過,雨點打濕了她和日記本,雨水令幾個字模糊不清,她抹去了雨水,又在日記本上寫著。
到底有什麼事能讓我真的感興趣的呢?不管是高空彈跳、高空跳傘……等等,都嘗試過了,除了看歷史資料、寫日記、繪畫,我就真的沒什麼事做嗎?
對了,看學校的女同學都在跟異性卿卿我我,談戀愛那玩意兒,真的有那麼玩?不就都只是男人,性別上有差異而已,不就都只是人類而已。
賴語焉撐著頭,望著貼著壁花的牆上,一張她自己的獨照,照片中的她,臉上是一慣的正經表情。
她拉開了書桌的抽屜,拿出了碎裂成兩片的鏡子,看著自己,沒有遮住眉毛的平瀏海,用粉色髮圈綁起來的短馬尾,和照片中的自己,完全一模一樣,除了稍稍凹陷的雙頰外。
最近又好幾天沒進食了,自助餐的食物總是有種噁心的味道,怎麼別人吃起來都不會覺得噁心呢?
她放下了原子筆,拿起了鉛筆在日記本的空白處畫了個破爛的娃娃。
「啊呦!語焉妳怎麼把窗戶打開了?」繼母衝進了賴語焉的房間,賴語焉嫌惡的皺了皺眉,不語,似乎是因為繼母隨便亂闖進自己的房間而不悅。
賴母關上了窗戶,爭相衝進賴語焉房間的風,就這樣將門關了起來。賴語焉一看見門與窗戶都關了起來,密閉式的房間,令她呼吸不順。
各式各樣的幻覺都出現了,不存在的螞蟻在她手臂上爬著、喉頭湧出了刺激性味道,令她痛苦的乾嘔著、忽遠忽近的人群大聲的嘲笑著她:「哈哈哈,這女孩還真可憐……」「別理她,她只不過是個瘋子而已……」
第一次看到她發作的繼母,驚慌的拍了拍賴語焉,喊著:「語焉?語焉?妳沒事吧?」
「妳不要過來、不要過來,小心我殺了妳!」賴語焉抵不住手上的麻癢感,伸手去抓,指甲留下的傷口中,濃濃的鮮血流了出來,她驚見鮮血,推開了繼母,跑向了窗口,拿起了仙人掌,即使手被刺得痛楚傳上了大腦,她還是固執的握著仙人掌,想要自保。
「語焉!妳流血了,快放下它!」繼母驚恐的跑向了賴語焉,腳一滑,直撲賴語焉,而仙人掌上的刺,直直的刺進了繼母的胸口。
神智漸漸從混亂轉為清醒的賴語焉,見繼母癱在自己身上,推開了她,坐在木頭地板上,臉上是難得一見的微笑。
父親衝進了房間,大聲的質問著賴語焉,甚至連威脅都出來了,賴語焉還是一樣,不語……
【2013/5/8】
窗 外正下著雨,嘩啦嘩啦,這場雨正是賴語焉最討厭的梅雨,不過屋內的她並沒有擺出特別厭惡的表情,只是翻著自己的書桌,將抽屜內的東西一一搬到地板上,而她 口中正喃喃自語著:「220年後,曹操去世,長子曹丕逼迫漢獻帝禪讓……五胡十六國為──成漢、前趙、後趙、前燕、前涼、前秦、後秦、後燕、西秦、後涼、 北涼、南涼、南燕、西涼、夏和北燕……」
她翻到腳邊已經堆滿了雜物後,才心滿意足的拿起了放在床上的一本粉色日記本,書頁泛黃,似乎有些年代了。
賴語焉翻開了第一頁,上頭的字有些歪斜、不整,不過還依稀可以認出這是她小時候的字。
今天是六月七日,爸爸和媽媽從醫院回來後,告訴我──我有一個妹妹了,而且妹妹在醫院睡的很好喔!真的好開心喔!不過爸爸媽媽一跟我說完,便跑到他們的臥室裡去,在偷偷講我不知道的秘密呢!
賴語焉的記憶回到了六年前的夏天,當時的她看到了爸媽躲到臥室裡去,好奇的從半掩的門窺探著,爸媽的神情有著說不出的憂慮,媽媽看著窗外灰色的天空,打破了夫妻間的沉默,道:「為什麼、為什麼上天給我一個患有成骨不全症的女兒……?」
12歲的賴語焉自然聽過成骨不全症這個病名,她聽到時,也只是皺了皺眉,沒有推開門,去質問父母這事。
「這也是沒辦法預料的事……既然發生了,我們就承擔下來了吧!」一聽到自己妻子的話語,賴父憂心的環著賴母的肩,臉上盡是憐惜的表情。
「你要我怎麼能夠接受?明明語焉都是正常的,而語馡卻是患有成骨不全症?你難道要語馡長大後埋怨我們?」賴母掩著臉,小聲的啜泣著,生怕在客廳待著的賴語焉會聽到,不過她沒想到,她的哭聲,賴語焉都聽的一清二楚。
「別這樣……」賴父拍著賴母的肩,規律的拍擊聲,令賴語焉想起了嬰兒規律的心跳聲。
賴語焉挑眉望了望房裡的父母親,等待他們之後會說些什麼。
「把她送走吧?我不能忍受有這樣的女兒……」賴母的話語中,帶了點遲疑,她看著身旁的丈夫,眼中閃爍著希望。
賴父一聽到她這麼說,爆怒,向自己的妻子吼著:「不行……妳這個賤……」
後頭就聽不太清楚了,淚水和怒吼交雜在一起,賴語焉跑向了自己的房間,大力的甩上門,關門聲引來了父母親的注意,兩人靜默,發現臥房半掩的門外,一隻賴語焉的筆掉在那兒。
一陣快震破耳膜的聲響,從賴語焉的房裡傳來。
一週後,頂著一頭紫髮的賴語焉,沉默的坐在餐桌旁,機械式的吃著牛奶麥片,父母親望了彼此一眼,賴母開口:「語焉,妳的頭髮……」
賴語焉沉默的望了賴母一眼,又吃了口麥片,口中突然有種莫名的味道,攪動著自己的味蕾,她衝到了廁所,嘔吐著,吐到腸胃裡沒半點東西後,她才走出了廁所。
一看到賴語焉走了出來,賴父關心的問著:「語焉,妳還好吧?」
「噁心……別給我那愚蠢的關心,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些什麼,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心思!我告訴你們,如果你們不要妹妹,小心我……」賴語焉叛逆的吼著,不過她說到一半,便被電話鈴聲打斷。
賴母像是想要逃避賴語焉的瞪視一般,飛也似的衝到了電話前面,一接起來,她紅潤的臉色漸漸變成了死灰色,她將電話放下,向身後的女兒與丈夫說道:「護士說……說……」她顫抖著,不想說出這個事實。
「護士說了些什麼?妳快說啊!」賴父著急的道,賴語焉現在才發現,父親和母親真的老了,斑白的頭髮,深陷於臉上的皺紋。
「語馡在身體檢查的時候,從儀器上摔了下來,顱骨破裂……」賴母聲音滿是震驚,眼淚滑過了她的臉頰。
「我恨你們!」賴語焉拿起了自己面前的刀叉,向自己的母親擲去,正中……顱骨。
回過神來的賴語焉,發現自己臉上滿上淚水,滴在了日記本上,她想起了那個未曾見過面、卻有濃濃熟悉感的妹妹──語馡,她看著書桌上,那張自己想像出來的妹妹的畫像,一頭長髮、臉上滿上笑容、左頰上有著一顆痣、瞳色是特殊的湛藍色,
「感覺像好久以前的事了呢……!」她抹去了淚水,聽到了父親又和清潔工在爭吵著,對家人厭惡的感覺又浮現了,她大聲的唸著歷史歌:「唐堯虞舜夏商周,春秋戰國亂悠悠。秦漢三國晉統一,南朝北朝是對頭。隋唐五代又十國,宋元明清帝王休。」
她試圖蓋過父親的爭吵聲,像瘋子般一直唸著只有自己聽的懂的話語。
「咿嘻嘻嘻~以為這樣就可以逃~避的了嘛?」一個稍稍尖銳的笑聲從窗戶那兒傳來,終止了賴語焉的聲音,她看著窗台上的女子,賴語焉被那紫羅蘭色的眼睛盯的直打寒顫。
「你是誰……?」賴語焉失神的盯著那女子,指甲劃破了臉頰。
「不報出自己~姓名~就直接問他人的名字~這樣是很不禮貌的呦~」女子輕巧的跳下了窗台,站在賴語焉面前,居高臨下的看著她。
賴語焉看著她,無任何疑慮的就報出了自己姓名:「賴語焉……」
「嗚嗯~~有趣的女孩,想不想~到我的『樂園』來呢~?」女子盯著賴語焉的眼神,就像是看著獵物般,雖然臉上掛著笑容,但是賴語焉打從心底覺得毛骨悚然。
「樂、樂園?世界上根本沒有『樂園』這東西存在,那都是些騙小孩的東西!」一聽到『樂園』這詞,賴語焉馬上大聲的反駁。
「你確定?」女子口中傳出了男性的聲音,令賴語焉嚇了一大跳,那女子又接著說道,口中恢復了女聲:「不來怎會知道呢?來我的『樂園』吧~~就算不肯,我也會拖你走的~~」
最後的笑聲讓賴語焉再次起了雞皮疙瘩,她心想:「既然聽到了你(妳)的保證,不如也就去看看吧?」
「我願意去你的『樂園』看看!」賴語焉臉上是難得的笑容。
期待,往後,『樂園』的生活……